一位正在脱敏的爬墙选手

本世纪精卫通缉榜在逃榜首

【原创】寨主为什么对人质情有独钟(二)

  替我看看许季。

  许季,已经一年没有许季的消息了。

  沈流云十九岁的时候,他已经两年没听到过许季的消息了,他托人到处打听,也无济于事。

  他发现自己开始疯狂地想念那个白净的书生哥哥,梦里总是梦到他高中状元,定了门好亲事,留在京城。然后从梦里惊醒,满身冷汗。

  对他,似乎,不仅仅是对兄长的感情了吧。

  后来,沈流云去寻了他师傅,跟着老头子又浑练了两年,直到老头子再次消失,沈流云又变成了独身一人。

  沈流云二十二岁这一年,单枪匹马洗了一个山匪窝子,占山为王,自立寨子。手下兄弟都喊他六哥,可惜他想见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喊他“小六”的人。

  这年冬末,兄弟们洗劫了一批京城来的官宦车队,奎子压了活口回来的时候,沈流云正翘着二郎腿倚在虎皮座上,单手撑住脑袋,闭目养神。

  “怎么了押了个活人回来?”立在座下左侧的十八问道。

  “嘿嘿,看这小子白白净净,说不定是个大户人家公子,便掳回来听六哥发落。”奎子笑着说。

  “哦?没兴趣,宰了吧。”沈六懒懒地说道。

  “六哥,看他这打扮,不是新郎官,就是状元郎啊。”十八低声笑道。

  “状元郎? ”沈六睁开了眼,一双凤眸似乎亮了许多。

  那人被奎子押着,屈跪在地上,脸上蒙着黑布,嘴似乎也塞住了,一身赤红官服,惹人注目。他双手被反剪在身后,不断地挣扎着。

  十八给奎子使了个眼色,奎子忙扯下那人脸上的黑布。

  许是在黑暗中太久了,那人双眸紧闭,躲避着光亮。

  十八微微一惊,他自认为自家六哥长得已经是气宇不凡,神仙样貌了,可这堂下跪着的人,一身红袍也盖不住那清冷气质,柔和俊秀的五官又冲淡了些许冷漠,当真是绝。

  “你……”沈六坐直了身子,瞪大了眼,也说不出话来。

  沈六仿佛听到了,自己脑内那根弦断开的声音。

  一别经年,许季,岁月当真未曾蹉跎你分毫。

  我的书生哥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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